伺候好母亲睡下,穆偶走进狭小简陋的淋浴间。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她却觉得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他们的的触感和气息。明明已经洗过很多遍了,手上越发用力搓的身上发红了微微刺痛才肯罢休。

        换上g净的睡衣,她拿起客厅里的书包,从夹层深处m0出那片白sE的药片。看着掌心小小的药片,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着桌上半杯已经凉透的白水,仰头吞了下去。喉咙里划过一丝凉意,直抵胃部,带来一种空洞的、近乎自毁的平静。

        暖hsE的床头灯照亮了她熟悉的小床和被窝,这本该是最能让她安心入睡的环境。可今晚,睡意迟迟不来。身T内部隐隐泛起一阵不寻常的热度,鼻息也变得有些炙热、粗重。她抬手m0了m0自己的额头,掌心传来滚烫的触感,原来自己发烧了。

        浑身酸软无力,双腿像灌了铅。她只好慢慢地挪到书桌旁,想找退烧药。打开桌子下方的小柜子,里面零零散散放着一些旧物和极少数的常备药。她从小身T不错,很少生病,药也没几样。翻了翻,没找到退烧药。

        她只好撑着桌子,缓慢起身,想去书柜上层再找找。

        踮起脚尖,手在书柜顶上m0索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蒙尘的、泛旧的铁皮盒子。盒子“哐当”一声掉了下来,里面的东西也跟着散落一地。

        穆偶俯身去捡的动作,在看到其中一件物品时,彻底顿住了。她整个人像是被定在原地,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去,仿佛一瞬间被cH0U走了所有力气。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从零碎小玩意儿中间,拈起了一个蓝sE的、小小的发夹。发夹是很旧的款式了,边缘缀着一圈已经失去弹X的白sE蕾丝边,中间黏着一个卡通塑料小兔子头。时间太久,免子脸上印的图案早就磨损脱落,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和斑驳的颜sE。

        穆偶就那么蹲在冰冷的地板上,手心里捧着这个小小的、褪sE的蓝sE发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恍惚间,耳边仿佛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属于六七岁小男孩的声音,带着执拗的保护yu,一声声地喊她“乖乖”。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那个瘦小却异常凶狠的男孩,会把所有欺负她的小孩打跑;会偷偷攒下捡废品换来的零钱,给她买她看了很久却舍不得要的东西;知道巷子里的小孩总Ai找她麻烦,就每天像个小守卫一样守在她家门口、幼儿园门口,哪里也不去,风雨无阻地等她放学;他会把她护在身后,挺着单薄的x膛,对欺负他们的人说“谁欺负她,我就打Si谁”。他就像她贫瘠童年里,从破旧电视机动画片中走出来的、独一无二的骑士。

        小小的穆偶,用一个热乎乎的菜包子,“交换”来了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毫无保留对她好的朋友。他曾很认真地说,以后长大了要做保镖。她问他为什么,他想了想,很认真地说:“你以后不是想当大律师吗?我在电视上看,这个职业好像会遭人恨,会被人报复。但是以后有了我,你就不用怕了。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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