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x1一口气,决定使出最後一击:「你不怕我告诉我养父他们?」
「不怕。」
「…啊?」
「从昨天见面到现在,你都没问过我过得好不好。」若暮平稳地抿了口茶,抬眼看着若晓。
「电话不都说过了?我知道你靠奖学金考上了第一音乐学院的亚洲分部,昨天又正式成为我养父母的养子,你看来混得不错啊,不是吗?」
今天第一次,若暮以近乎杀气的眼神瞪着若晓。
「你对我到底有多少了解呢?泰伊丝小姐。我这十年,至从你离开去了英国,我这十年除了电话里那些愚蠢的客套话後,真实生活的面目,你都没兴趣听听看吗?」
被他这样一看,若晓有点恐惧,却又有点不服气,她装不在意地低下头,大口塞下半块咸派吞进肚子里,接着嘟起嘴,语带辩解似的嘟嚷着:「什麽真实的生活面目?」
若暮没正面回答,他拿起若晓的茶杯,打开糖罐丢了颗糖进去,拿起银匙搅了搅,块状的糖在茶中形成的漩涡中不停转动着,直到消失化去。
「我为了存活下去,为了继续弹钢琴,这十年过得相当JiNg彩,你知道吗?那些美其名是善人的有钱人,把钱施舍似的扔在地上,我则像乞丐一样跪着磕头,笑着说真是感谢你们…你T验过吗?该说习惯成自然还是麻痹了呢…这些我都无所谓了,反正我的父母早就Si了,唯一的亲人也离我而去了,什麽也没有的我,早就习惯屈膝卑躬地接受施舍了。」
他温柔地微笑着,伸手抹掉若晓嘴角上的派屑,不经意地弹了下手指。从旁人看来,绝对猜不出他唇中吐出的字句,有多麽令人毛骨悚然:「但是,那些人还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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