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德雷克先生。”亚瑟回应道。
他并没有回避艾拉里克的注视。他的声音虽然因为寒冷而有些发紧,但语调平稳、清晰。那双碧蓝sE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身为“助理”的卑微。
“莱茵哈特,”艾拉里克轻声重复着这个姓氏,嘴角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上周你哥哥海因里还在酒会上跟我提起过你。”
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亚瑟轻微地皱了下鼻子,x1了一口气。海因里,他的长兄,那个如今正如日中天的莱茵哈特家掌舵人。
“他说你最近很忙,”艾拉里克松开了手,顺势将那只温暖g燥的手cHa进西K口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不仅拒绝了集团关于新能源扩张的那个项目,还跑来这里——我引用他的原话——‘在那些废纸堆里寻找所谓的人生意义’。”
艾莉希亚不悦地皱起眉头,她意识到现在艾拉里克在做什么,把他哥哥的名字搬出来。她知道亚瑟最讨厌这种宽容,仿佛把他所有的坚持和挣扎,都定义为家族内部的一场茶余饭后的笑话,一场哥哥对弟弟任X的宽容。
但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不想要自己表现出那种情绪。她无法再纵容自己心软了,即使这是亚瑟,因为这是亚瑟。
“那些废纸堆里的条款,正如您最近在航线扩张上必须想方设法绕过的反垄断法一样,都是决定生Si的规则。”
这是一个得T、危险且极其锋利的回击。
艾拉里克的眉梢挑了一下,那是一种重新审视猎物的表情。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被冻僵了的年轻人会直接刺向德雷克集团正在进行的最敏感的灰sE地带。事实上,他们的年纪差距并不大,在此刻的对峙中,亚瑟并没有输掉哪怕一寸气场。
“谢谢你的提醒,”艾拉里克的语气依然温和,但眼神冷了一些,“不过海因里大概也希望你能明白,在换战场去研究那些‘规则’之前,至少该先学会怎么照顾好自己。连一件大衣都不知道穿的人,通常很难活到看见规则生效的那一天。还是说,这也是一种修行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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