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长长舒了口气,仿佛放下了莫大的心事,转而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走,去看看娘给你留的桂花酿,渍好了,清甜着呢,尝尝合不合口,带回侯府去……”
——
后院书房内,茶香袅袅,棋局方新。
棋盘上,黑白二子已布了十余着。许慎坐在棋台左侧的主座,捧着一盏茶,慢条斯理地啜饮着。在他面前,有二人对弈。
许谦明执黑,姿态闲适;容暨执白,端坐如松,落子无声,目光凝在棋局之上,神情专注又沉静。
“听闻北境军中不乏弈道好手?”许慎放下茶盏,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打破了棋局落子间的沉寂,“想必侯爷闲暇也多以此消遣。”
容暨目光依旧停留在棋盘上,指尖轻点一枚白子,从容落下:“军中纪律严明,C练之后若有闲暇,同袍间对弈几局,亦是快事。”
许谦明趁着容暨应对父亲,落下一子,笑道:“父亲可是手痒了?不如过几招?”
许慎摆摆手:“老了,b不得你们年轻人。”他看向容暨,“侯爷在北境多年,劳苦功高。如今回京,又新婚燕尔,是该好好休养。京中不b军中,风物不同,人事也更复杂些,不知……侯爷可还习惯?”
这话语绵里藏针,关切是假,试探是真。毕竟京中各方权势如漩涡,不知容暨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容暨抬起眼,深邃的目光迎向岳父。他不疾不徐地拿起茶盏,杯盖轻轻拂过杯沿,开口道:“劳岳父挂念。京中百态,虽与北境迥然不同,亦是人生历练。”
许谦明cHa话:“父亲放心,我看侯爷行事颇有章法,岂是那手忙脚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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