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亚无视她的评价,用意志强撑着颤抖剧痛的身体,一瘸一拐地挪向椅子上的时秋。他一心只想带妹妹离开,可当他试图弯腰抱起她时,体力终于彻底耗尽,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跪在地。他剧烈咳嗽,呼出的气滚烫,脸颊烧得通:

        “咳咳…可…恶…!”

        赫连洚这才缓缓起身,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小事:“让他退烧。”

        “什么?!”楼花帕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这个视人类如草芥、相伴了三千多年的创造者,竟会说出这种话?“你再说一遍?你脑子被银粉烧坏了?五百年前那个‘炽魂血’,你玩腻了就吸干,一滴都没给我留!现在居然要救这个?”

        赫连洚嗤笑一声,满是不屑:“那个蝼蚁,一点折磨都受不住,脆弱得可笑…哪能和他比?”他俯身粗暴地扯起少年汗湿的黑发,迫使他抬头:“时亚…告诉我,你能陪我玩多久?”

        他居然…记住了这人类的名字?!楼花帕内心巨震。

        头皮拉扯的剧痛让时亚仰起脸。高烧让视线模糊,可那双瞳孔却亮得骇人,死死锁住赫连洚,用尽力气嘶吼:

        “我…绝对会…杀了你——!”

        同时,少年猛地抬起剧烈颤抖的断腕,再次不屈不挠地、徒劳地推向身前的男人!

        赫连洚微微眯起邪气的丹凤眼,端详着这濒死却未熄的眼神,脸上绽开一种发现稀有珍宝般的、极度愉悦与癫狂的笑容。

        ……

        与此同时,孔弦的心跳得像擂鼓,焦急地在喧闹的酒吧里穿梭,几乎把每个角落都翻了个遍。他挤过舞动的人群,探看每一个昏暗的卡座,甚至冒险瞥向女洗手间,却始终不见时亚的踪影。他下意识地想向那个静坐卡座的身影求助,但看到尉迟凛朔那副万年不变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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