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澜的面部肌肉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有当场把那只手甩开。他只是用了比平时稍大的力道,快速地握了一下,便立刻松开了。
“殿下一路辛苦。”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套下的掌心,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元承安并没有察觉到仇澜那一瞬间的异样,或者说,他察觉到了,但脸上依旧挂着完美的微笑。
在仇澜的“陪同”下,他视察了军营。从机甲格纳库到士兵食堂,他一路走,一路看,时不时停下来,与一两位基层士兵亲切交谈,询问他们的训练和生活情况。
仇澜始终落后他半步,双手背在身后,身体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他刻意与元承安保持着一个既不算失礼、又绝对不会有任何肢体接触的距离。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元承安的身上,像一个最尽职的保镖,但那眼神又有些空洞,仿佛在透过这位三皇子,监视着什么更危险的东西。
在一处露天训练场,元承安停下脚步,面对着紧急集合起来的数千名士兵,发表了一场简短的慰问演讲。他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传遍整个训练场,言辞恳切,充满了对前线将士的敬意与关怀。
士兵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仇澜站在高台的侧后方,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他能感觉到,元承安的目光,在演讲的过程中,数次“不经意”地扫过他。那目光里带着探究,带着审视,像一把手术刀,试图剖开他伪装的外壳。
【他在看我。】
【他想从我身上找到什么?找到他二哥留下的痕迹?】
这个念头让仇澜的后颈,那个被标记的腺体,开始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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