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这份作业是真的有用的。

        回到社福,我立刻传讯息给曜廷。

        「他写出来了。」

        「真的写出来了。」

        曜廷回了一个很夸张的贴图,接着说:「我就说吧。」

        我盯着萤幕,忍不住笑了。那种笑不是开心,而是一种被接住的安心。

        之後的每一次上课前,我几乎都会跟曜廷一起出作业。有时是我先写好给他看,有时是他先丢一堆题目过来,我再依学生状况调整。他很清楚国中生会讨厌什麽、会在哪里失去耐心、哪一种题目会让人产生「原来我也可以」的错觉。

        有一次我问他:「你怎麽会知道这麽多?」

        他回得很直。

        「因为我以前也很讨厌被当成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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