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不知道董事长什么意思?”

        她眼眶渐渐红起来,粉粉的红,孤独地晕出一圈水迹,出人意料地显露出几分落魄可怜,像是马戏团里总被人嘲笑的小丑,正如她此时对自己曾经那些举动的第一感受。

        黎微埋着脑袋不敢反驳。

        “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水萦鱼说,“但是,但是我们不一样,你骗我。”

        她说到后面哽咽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于是干脆放弃。

        “放开我。”她说,即使黎微用的力度很轻,只需要轻轻一挣就能挣开。

        她这话反而提醒黎微赶紧收紧力气。

        “不要走。”明光的董事长哀求道,“不要走好吗。”

        她像个无助的小孩,在最后的时刻鼓起勇气抬起眼,用那双一贯善于伪装的狗狗眼,让水萦鱼分不出真实与虚假。

        她以为水萦鱼会妥协,她以为对方愿意妥协,就像以前的许许多多次,看起来委曲求全的是黎微,其实妥协的总是表现得很强势的水萦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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