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并没有对那一日黎微的坚决表白做出任何明确的回应。
她起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我们还太年轻。”
二十三岁的两个年轻人,究竟能不能说清楚爱与一辈子的含义都是个问题。
黎微坐在白瓷铺成的冰冷台阶上,自下而上仰着脖子望着她的背影。
水萦鱼察觉到她的目光,却不敢稍有回头。
因为某些正日渐动摇的决心。
说是决心也不算准确。
如果按照常人的说法,这该叫恐惧。
她恐惧婚姻,恐惧两人的结合,恐惧美满的家庭,她总是患得患失,甚至在得到之前就开始幻想失去的痛苦,于是获得的过程也是痛苦的。
“水小姐。”黎微在她走到门口时叫她。
水萦鱼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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