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慕念依旧没能想起来,毫无所谓地接道:“是啊,除夕,新年,又是新一年,孤孤单单,依旧是一个人。”
她醉醺醺地抱怨起来,说的多是一些不得志的牢骚。
“什么时候能回来?”水萦鱼失去了继续暗示的耐心,开门见山问出问题。
“回来?”慕念说话的声音因为醉酒变得含糊不清,“为什么要回来,水浅也不在,谁想回来啊。”
她嘀嘀咕咕地说:“谁想养小孩,谁想被困在矮房子里一辈子出不去。”
“我不回来。”她借着酒劲任性道,“今年也不回来。”
她从来不会考虑身边水萦鱼的感受。
“不回来。”水萦鱼沉静地重复道,听不出来询问的意思。
反而更像冷漠的陈述,确认自己听到的与对方所说的是否一致。
“你也不回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指甲,被修剪得光整圆润的淡粉色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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