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在新年之前完成。

        或者准确地说,新年之前完成了一次,但还有许多次是在新年之后完成的。

        黎微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房间里依旧留有清冷的松香与奶奶的甜香交错的气味。

        那冷冷的松像是被香甜的奶味完全霸占了似的,顺从地收起全部的棱角,可怜巴巴地跟着凶凶的奶香味身后,小心翼翼地放出自己的气味,试图引起奶味的注意,试图逗奶味开心。

        就和她俩一样。

        水萦鱼站在房间阳台上打电话,穿着整齐的睡衣,上下两套都穿了,笔直笔直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从侧面看过去眉头紧紧皱着。

        阳台的门关得严实,一点声音也没漏进来,黎微坐在床上望过去,窗帘拉了一半没完全拉上,她看到水萦鱼的背影,看着水萦鱼的眼眶渐渐红起来。

        鬼使神差地,她披上床边的睡袍,走近阳台,从门缝隙听见水萦鱼与打来电话的母亲的对话。

        “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

        “户口本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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