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挪?”

        “我查见了‘影司’的窝。空了,但灯芯是新的。有人想让我们只看见空,别看见新。”

        朱瀚顿了顿,“我又见了卖‘归魂’的人。他说,吴震活着的时候,取过药。”

        朱元璋指尖轻轻敲了一下茶盏,没出声。

        “我又见了一个做印的人。”

        朱瀚把指尖搁在案上,像在按一张看不见的图,“他教我:印,得做对。”

        “所以呢?”朱元璋问。

        “所以,皇兄,”朱瀚抬起眼,“‘影’是人心长出来的,不是刀长出来的。你若要灭它,就把刀收一收,把灯亮一亮。让太子站在灯下,让我站在灯边。影就会缩。”

        朱元璋很久没说话。风把灯焰拉长又压短,整间屋子像随呼吸一起一伏。

        “你说得清爽。”他终究开口,“若有人要你死呢?”

        “那就让我先站在灯边。”朱瀚淡淡,“死在灯边,总好过死在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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