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遮影慢慢离去,阎崇帝走得很慢,厚重的衣尾拖在地上盖去了脚步声。
听到殿门关起声时,小满才抬起身。
为神威将军伴灵,这本应是阎崇寰该做的。
他并非帝夫,于小满而言,他与自己毫无关系。
小满并不意外阎崇帝的命令。如今阎崇寰重病,连起身都困难,更别说伴灵。
为姐姐的父亲伴灵,替姐姐行孝心,并无不妥。
小满将手中的外袍工整的摆放在身前。
提起衣裙,跪在地上。面对着奠台上刻着姓名的冰冷玉牌,如止水的心澜,被轻轻点触,泛起隐隐涟漪。
她垂眸望着那件外袍,伸出手抚去一角上的褶皱。
“您借予我的外袍,一直忘记还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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