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祝巫有些含糊的声音响起:“凡有蚁道处,毒雾稀薄三尺,循迹而行!”
将士们踩着蚁道蜿蜒前进,靴底不时碾碎来不及撤退的火蚁。
最凶险的杀机藏在蚁道尽头。
当战马的铁蹄踏上某处岩板时,只听见细微的“咔嗒“声——像饿狼咬碎羊膝骨。
“退!“有经验的老卒嘶吼着拽住缰绳,却已迟了。
岩板轰然碎裂,沸腾的泥浆从地缝喷涌而出,三名骑兵连人带马坠入沸潭。
战马的哀鸣戛然而止,因为石硫黄泥浆已烫伤它们的声带,只余下快要半生半熟的尸体在咕嘟冒泡的泥潭中沉浮。
“红蚁是地母的睫毛。”老祝巫跪下来看着正在疯狂逃窜的火蚁,“睫毛动了,地母就在眨眼。”
“地火龙已经醒过来了”另外一个胡人向导颤抖着指向塌陷边缘。
那里裸露着暗红色的地脉石,石缝中蒸腾的热气扭曲了光线,仿佛真有条赤龙在岩层下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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