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悉鹿闻言,原本有得色的面容顿时就是一沉。
这半年在邺城受到的屈辱,比他这上半辈子还要多,而且是多得多。
甚至可以说,他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如今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然后又洗劫了一些小寨子,这才算是稍稍解了心里的恐惧和苦闷。
而这些日子的恣意放纵,未尝不是拓跋悉鹿在麻痹自己,刻意忘记邺城的屈辱。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某种补偿心理。
而拓跋绰的话,却让拓跋悉鹿一下子就从恣意放纵营造出来的虚幻满足里清醒过来,心情自然是不那么愉快。
他转头看向拓跋绰,问道:
“那依你之见,难道就这么退走?”
“当然不是。”感觉到自家阿兄的不愉,拓跋绰连忙道:
“阿兄领兵至元城以来,攻无不克,让拓跋氏的威名稍有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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