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里正声嘶力竭。
他所展现的忠诚,并非虚伪作态,而是长期作为旧秩序基层代言人所形成的路径依赖和身份认同。
他无法想象脱离这个体系后的生活,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他宁愿在这个即将沉没的破船上守着忠义的牌坊,也不愿跳入未知的,可能充满风险的,至少是在他心中觉得是如此的洪流之中。
他的行为是维护他认知中的秩序,维护他残存的社会身份和心理优越感,哪怕是他明知道有些不对。
他的儿子赵小柱,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对此早已忍无可忍。爹!您睁开眼睛看看吧!北城的老爷们歌舞升平,我们在这里饿得前胸贴后背,这就是您说的「国恩」吗?
少年激动地反驳,却被赵里长一个耳光扇在脸上。
逆子!你懂什么?!赵里长气得浑身发抖,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想法,这世道岂不是要乱套?!
少年愤怒的甩门而出。
你滚!滚出去就别回来!赵里长跳着脚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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