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一两轮的酒水,孙权放下酒碗。
周泰也同时将酒碗放下。
卿数番舍身护吾,伤痕皆是为某所受。此恩此情,权刻骨铭心,未尝或忘。孙权执起周泰粗糙的手,拍了两下,感情充沛的说道,然今外有强敌环伺,内则……人心难测。权之安危,江东之重,尽托于卿。宫中戍卫,无论亲疏,皆需严加稽查,凡有可疑,宁枉勿纵!卿当为某之樊哙,守此宫门,勿令一奸窥伺。
周泰顿时起身,拱手轰然应诺,泰虽鄙陋,敢不以死效命!凡有犯禁者,必踏某尸身而过!
孙权也是站起,又是亲切的拍着周泰的肩膀,摆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让周泰拿了令牌,前去上任。
望着周泰阔步而去的背影,孙权心中稍安,却又泛起另一层忧虑——
忠诚如周泰,能防明枪,可能防暗箭?
那些潜藏在笑脸下的算计,那些宴席间的低语,又岂是单靠勇力所能察觉?
他揉着太阳穴坐回案前,发现铜雀灯的芯已是烧得焦黑,正在噼啪作响。
孙权顺手拿起一旁的银剪修剪,灯芯的火星溅上指尖,隐约有些刺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