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崔越等人的头颅。
斩首示众,这原本是用来警示着所有心怀异动之人。
然而,这种靠恐怖维持的稳定,如同纸糊的一般,在斜风细雨之中,不堪一击。
审荣的内心,早已不复当夜镇压叛逆时的果决与冷酷。
取而代之的,是日益噬咬心肺的恐慌。
该死,该死!程仲德,老贼误我!误我啊!
一个声音在审荣心底疯狂呐喊。
就像是大多数的拳师一样,所有的错处,都是别人的。即便是自己有错,也要理直气壮的问上一句,抛开什么不谈,难道你们就没错么?抛开我偷人不谈,你们就没偷想过么?
审荣也是如此,他杀人,放火,侵占土地,利用米铺商铺当铺等作为平台,剥削安阳的百姓民众,手上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但是他觉得自己依旧还是一个好人。
温县陷落,程昱兵败身亡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的噩耗,终究还是穿透了封锁,悄然在安阳城内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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