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崔琥现身在临时聚集点之处,在此的数十名冀州籍士卒,纷纷涌上前来,言语之间多少都流露出了对于当下不公的愤怒,以及对于未来的恐惧。
火光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焦虑的面孔。
有人急切地问道:崔都尉,陈长文真要清洗我等?
另一人嗤笑道:我们天天饿肚皮,谯沛兵却领足了粮!这还有什么不可能?!
兄弟们!崔琥站在一堆杂物上,我崔琥,为曹氏流血卖命,身上伤痕累累!可他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稍有风吹草动,便视我等如仇寇!夺我军权,囚我如犯!城外骠骑,尚知以乡音呼我子弟,以粮食诱我饥民!而城内呢?北城豫州佬歌舞升平,我冀州百姓民众却在南城啃食树皮,甚至易子而食!豫州兵天天吃香喝辣,我们兄弟却只能吃糠咽菜!这公平吗?!
崔琥之前还有的混的时候,根本不提什么南城百姓,冀州民众,现在却将这词语挂在了嘴边……
这似乎都成为了一种本能。
谁站在台上,都这么说。
崔琥撕开胸前的布衣,露出胸口上的一道道狰狞的伤疤,看看这些!哪一道不是为这邺城,为这曹氏所留?可他们记得吗?他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有他们谯沛子弟,颍川亲族!我等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看门之犬,用时丢块骨头,疑时便欲烹杀!
这才是重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