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黑眼圈都是客气的,梁赞面色晦暗神情恍惚,扭头都像丧尸回眸,他恹恹地来一句,“就你休息得好,没良心的。”
“没良心什么?你睡不好,还见不得别人睡好?”林晚谦拿笔上挪,戳过他的脸,把梁赞的脸拨正,温声道:“转回去,当我没提。”
林晚谦说完,两指托在下颚认真听着课,梁赞瞥一眼他的神情,越看越觉得他好看,又越看越觉得他薄情,特别是想到自己夜夜难眠,为爱挣扎,而林晚谦在沉檀的另一头睡得跟头猪一样。
梁赞觉得自个儿苦死了。
俩人饿着肚子苦苦撑了一节课,一打铃就拿早餐。
梁赞见到白花花的大馒头,有过一瞬的嘴角抽动,他手掌比划了下,好家伙,这包子都快赶上了他的手。
他嘴唇微微干涩,喝了一口豆浆。下一秒就坐直了身子,怔了片刻,又喝上一口,“这味……”
林晚谦眯了眯眼,“你别讹我啊,没给你喝隔夜豆浆。”
梁赞搁下杯子,脸贴在林晚谦的肩上,鼻尖从肩头巡探到他的臂膀,隔着薄薄的衣服料子肆无忌惮地嗅闻。
林晚谦哑然失色,鼻尖摩挲的触感丝滑,滑溜溜地像是抚上他的胸膛,仿佛被梁赞捏在掌心底戏弄,耳里只落得教室老风扇的咯噔响,梁赞为什么对他做些很奇怪的事。
他像是被一股魔力牢牢定在那里,怎么也移不开身子,就这么看着梁赞,半晌道:“你属狗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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