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有一封今日的家书,倒算不得异常,可是这又有一封两日前的……”

        “禀大人,根据送信的小子所说,另一封是被他遗落在床底下的信件,今日又被同一人请来送信方才想起。”驿站主事赶忙解释道。

        “两日前,恰好是封城的前一天。”容昌捋了捋胡须,再次看向信纸,“围猎之事……纵深切入……此信越读越怪,容某不敢托大,须得加急送到军营中,请罗副将定夺。”

        于是乎,当罗副将稳坐军营等待前线捷报时,先是被县令府送来的信件惊得疑神疑鬼,又被城卫所传来的消息吓得惊心胆裂。

        “你说什么?护送出城的一队士兵被袭杀于荒野?”

        “确有此事,属下赶到现场检查,发现尸体的伤口非常杂乱,致命伤并不统一,再加上山路上泥泞混乱的脚印和马蹄印,很可能就是混入我军后方专门袭杀斥候的敌军探子。”

        “敌军探子怎会深入我军后方,还是从螺县方向靠近的,难不成樊川那家伙布下的防卫都是一张破纸不成?”罗副将在帐中来回踱步,复而看到桌上的信件,顿时醒悟,“好一招‘纵深切入、反包于外’,好一个‘狡狐在前、人势在后’,罗某愚钝,险些误了大事!”

        “罗将军?”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转变脸色、忽怒忽喜。

        “马上派出一队城卫兵,不,城卫兵装备不良,容易掉入埋伏。”罗副将稍加琢磨,当机立断,“传我军令,派出一队轻骑兵,全副武装奔赴白翁岭,务必将这两封信件以及城卫兵受袭之事告知杜将军。若他询问罗某的看法,就说我建议他撤出白翁岭、回守望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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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樊将军,望安的军队已经全部撤离,只留下安插在白翁岭各处的哨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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