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带她走到一棵巨大的榕树下,问她想不想上去看看,沈听棠点头。
坐在树干上,魏容看着她饶有兴致的眺望整个北狄皇宫,安静的开口:“听棠,你知道吗,我其实和小慈一样,也是一个宫女的孩子,我的母亲甚至只是冷宫的宫女,不是皇帝酒后乱性,而是她处心积虑,才有了我的存在。”
“她没有母凭子贵,我也只是变成了一个最不受宠的皇子,和母亲一样在这里苟延残喘。”晚风里他的声音悠扬,一吹就散。
从前他最不屑回忆曾经屈辱的童年,如今却能平淡的随口讲出,他想也许只是因为倾听的人是沈听棠。
“那你真的很厉害,走到今天。”沈听棠侧头看他。
“母亲很爱我,她在我九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她很痛苦,不停的咳血,我很害怕,我去求别人,太监、宫女还有侍卫,他们都说没有我没有权力请太医。”
“于是母亲不治而亡,她在死前对我说:‘容儿,你要有权力,这样生病了才能请太医,不会像娘这么痛苦’。”
沈听棠认真的听着,拍拍他的肩膀聊表安慰。在这种时代里,谁能真正有选择呢。
她能理解他对权力的渴求,也理解他为了目标不择手段,只是她不能认同,但也许换了她,也不会做的更好。
“那些都过去了,你现在实现愿望了吧,开开心心的生活吧,你母亲也会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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