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慢慢抬头,满脸泪水,眼眶发红,他看着霍丞那张依然淡薄无波的脸,艰难地吞吐出一句不成语调的话。

        “丞哥……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霍丞轻声一笑,捧着张玉湿透的脸腮:“别乱想了,你这么听话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不知道是霍丞的这句话还是近几天被冷漠对待的委屈,张玉手背盖着脸痛苦的哭了出来,他哭的声音很小,但泪滚的很汹涌,他边哭边用力摇头,说话断断续续:“不、没有、我呜呜、我没有、呜呜听话、我真的、啊呜呜错了、再也不、不乱跑、跑了……呜呜呜你别生我气了……”

        后面说的什么霍丞想听也听不清,张玉实在哭的太厉害,脸都有点泛青,整张脸像被水洗过一样,眼睫毛也被洇的一簇一簇的,感觉人马上就要喘不过来气儿似的。

        不知多久,张玉情绪才慢慢稳下来,霍丞无奈解释了句:“真的没生气,只是最近有点忙而已。”

        忙。真的是忙吗?张玉想,从他出院那晚到今晚,整整五个夜晚,第一个夜晚带着香水和酒味,嘴里还不知道叫着谁的名字,第二个和第三个晚上连人也没回来,第四个晚上回来的早,可刚上床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今晚又是一身的香水和烟酒。

        白天忙不回来吃饭就算了,为什么连晚上也是这样……

        张玉想不通,但他心里还是知道的,村里之前有户年轻夫妻,结婚没多久男的就整天去县里的按摩店,回村的时候身上都是廉价的香水味和脂粉味。张玉是在地里干活时听婶子们聊天说的,她们说男的这是出轨,被狐媚子勾引了。

        再后来,张玉又从她们嘴里知道了男人结婚没多久的老婆跳井了,原因就是这个女人不能生孩子,男人对不能怀孕的女人非打即骂,女人受不了了,在一个夜晚投了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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