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监还没来，说晚高峰，堵在路上了，陈拾壹就跟江墨在那干等两个小时，等人来后，对这合同是边挑刺边加无理要求。
江墨挑眉：“陶总监，你的意思是缩短工期，验收的成果达到预期值，我们公司的原画师数量不及贵公司旗下的员工，更何况，这一个季度内还有公休假，删删减减也没有八十天。”
陈拾壹闷头苦吃，被子却被对面的男人倒满红酒，他低声道谢，又听到那总监阴阳怪气，“小公司就是这样的吗？”
“合作的目的不就是共赢？而我们公司是方案的提供者，你们公司来执行，员工少不是我们公司需要考虑的。”
“当然贵公司也可以找小作坊承办项目，速度能上去，但这质量问题就...”陶子澹眯眼笑，眼睑轻抬，锁定发楞的陈拾壹，“小弟弟，你的意见呢？”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陈拾壹把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总监，我就是个画画的，没什么高见，但截稿期跟项目公布有半年的空余...”
“审核、改稿都需要时间呢。”陶子澹见这人喝酒上脸，两颊红酡却还是据理力争的样子很是笨拙可爱，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是刚入职场吗？看着很年轻呢，说话也没什么考量。”
半年的时间，变数太大了。这项目本来酒擦着红边，谁知道那时候政策往哪边倾斜。
“你真是！”陈拾壹微怒，他明明都快三十了，还要被人说年纪小。
江墨借着死角，在桌下反握男人的手，轻声安抚道，“怎么还跟狗喘上了，你先出去跟服务生要杯蜂蜜水，解解你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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