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下,像是画面又涌上来了。
「它直接撞过来的时候,我一点都来不及反应。真的,一点都没有。就那一秒,我觉得自己要Si了。」
空气静了几秒,只听见远方楼下的狗吠声。
「醒来的时候,我在加护病房。四肢不能动,下半身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轻轻x1了口气,语速没变,但语调更低了,「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妈来过一次。站在门口看我,看不到两分钟就走了。她说她有会要开,没空请假。」
「然後我就一个人一直躺着,躺到可以转普通病房,再躺到可以坐起来。医生跟我说,神经没有完全断,但不保证能恢复。他说,可能会慢慢好起来,也可能不会。要看我有没有耐心。」
她笑了一下,那笑声乾乾的。
「我不是没耐心,我只是很难受。我不知道哪里开始错了,也不知道该生谁的气。就是……整个人都卡住了。」
她说完之後,房间安静下来,没有马上得到回应。
但那种安静不是冷漠,而是留白。
几秒後,芷宁才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像一种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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