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搬到了yAn炎县,爹把挣的钱盖了宅子,
说要让我有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说会代替娘好好活下去。
但我知道,他从未走出那个夜晚。
我常在夜里醒来,听见他梦中喊娘的名字。
我时常怀念娘,常常去娘的坟前,陪她说说话,
说说当年在柏树下的趣事。
一年冬天,我回柏陵镇扫墓,
却在老柏树下看见他——
他跪在坟前,抱着那堆土,哭得像失去了整个世界。
我没走上前,只躲在树後,任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我知道,他怕的不是那些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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