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不再往前走了,而是贴着墙蹲在角落。
原来改变这么多只需要一年,原来一个他熟悉的家变得陌生也只需要一年。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蹲了多久,起初只是有些凉意从地面传来,慢慢的,腿和脚像被无数细密的针穿透,阵阵发麻。
陆陨把脸埋进胳膊,意识好像裹了一层厚重的迷雾,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变得遥远又模糊,挣不脱。
不知从何处涌来的黑暗,逐渐将他吞噬。
就在这仿若永无止境的朦胧里,一道刺眼的白光骤然刺破迷雾。那是一辆车的车灯,灯光晃得纪言下意识眯起眼睛,下一秒,车灯又与他的眼睛错开,车身横在了他面前。
仅仅一眼,他便知道这辆车价格不菲,周身散发的矜贵气场,是金钱堆砌出的独特质感。
车门轻启,有人从车上下来,皮鞋的鞋底与地面触碰的声音,一下一下,在他混沌的意识里被无限放大。
陆陨缓缓抬头,目光中带着酒后的迷离与懵懂。
黯淡的灯光勾勒出那人颀长的轮廓,他逆光而立,身形笔挺,如同一棵苍松,扎根在这片混沌与清明的交界。
视线慢慢下移,腰身与西裤下包裹的双腿,构成了极具冲击力的完美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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