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十六岁之后陆陨就没怎么住进去睡了,一个是他睡不惯,再一个就是他学会了爬陆凛的床。

        但他还是乖乖跟陆凛走进屋,环视四周,空旷的房间镀着一层冰冷的奢华。真皮沙发整齐排列却无人落座,走在映不出生气的地板上,脚步声回荡又散开。这个偌大的房子里一切关于他的痕迹都消失了,

        这时陆陨才反应过来那些像浓稠且无边的黑暗果冻,蛮横侵入他每一处呼吸的空隙的东西叫什么。

        原来他失恋了。

        曾经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陆凛是永远属于他的,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因为血缘是连接他们的枢纽。可枢纽竟然也会有断裂的一天。

        陆凛看着他,像是看透了他的心事。平铺直叙的,没有抑扬顿挫,陈述着事实:“那天是你自己拿着检测报告闯进我的书房,然后又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没错,是他自己戳破了那层窗户纸,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再听话一点,如果他能装的更像一条狗一点,也许他就不用离开家,离开陆凛,独自守着那个凉透了的被窝三百多个日夜。

        但是不行,他是陆陨。

        “难道就要让我被你骗一辈子吗,谁都可以骗我,唯独你不行……你怎么敢骗我,你他妈的怎么敢。”酒精上脑,陆陨的泪水决堤。

        一只被饲养的家犬对饲主谈论欺骗,实在是没有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了。他作为陆凛收留的狗,别说是欺骗,哪怕每天都撅着逼给他玩,玩到烂,玩到逼里塞不下任何东西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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