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下眼睑覆着淡淡的乌青,往日潋滟的眼眸,此刻满是倦意:“哥听得见,不用靠这么近,声音也不用这么大,来考察山区的经济发展情况。”

        陆凛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尽力放缓了语调。

        “你要死了你知道吗!”陆陨语气中满是不悦,音量不自觉拔高,质疑的话直直砸向被困在座椅上的人,“你他妈把脑子干坏了?有哪个厅级干部跟你一样台风天往山里跑?”

        “要赶在月底前,项目得推进。哥有点累,安静点。”温凉的手贴在陆陨湿透的后颈上,声音听起来冷硬,却又透着不容质疑的沉稳。

        “妈的,陆凛你别睡,不准睡!。”陆陨的声音忽高忽低地颤抖着,泛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滚烫的泪水。

        刚阖上眼就被耳畔压抑的抽噎声拽醒,陆凛酸涩的困意被无奈揉碎:“……陆陨,等我死了遗产都是你的,就算不死也全是你的,现在哭有点儿早了。”

        陆凛抬起手,指尖触到陆陨眼角滚烫的泪珠时,指节下意识蜷了蜷。

        风裹着雨水噼里啪啦的砸进来。

        “车抛锚了,改天找人拖走。”陆凛尾音拖得极长,带着淡淡的倦怠,在雨声中慢慢消散。“行了宝贝,从哥身上起来。”

        陆陨被暴雨淋透的卫衣蹭过真皮座椅,发出摩擦声,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好像也是这样,天上下着雨,他跨坐在哥哥腿上讨要生日礼物。

        突然,陆陨感觉自己的臀肉被不轻不重的扇了一巴掌,身体一僵,圆睁的眼睛浮起水雾,错愕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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