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闲下来,陆陨就开始不老实。

        他偷偷把脚探过腿桌,在深褐色的仿古砖上来回摸索,直到碰到哥哥皮鞋的硬边。脚尖轻轻勾住鞋后跟,跟小狗拨弄玩具球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晃悠。

        察觉到上方投来的目光,他猛地绷直了腿,喉结却不听话地滚动了两下。

        陆陨咬着白瓷勺扭头,看向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陆凛,开始发问:“哥,你说咱们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就你长这么高啊?”

        “小时候不好好吃饭,能长得高才奇怪。”这句话像冰碴子的嘲笑掉在桌子上。

        陆陨缩缩脖子,咬着勺子嘟囔,声音被吸进喧闹声里:“明明小时候……不好好吃饭的人是你。”

        指尖无意识抠着桌角翘起的木纹,他听见心跳在胸腔里乱撞,一时分不清是被那句“不好好吃饭”的批斗刺痛,还是被哥哥的嘲笑激得窝火。

        陆陨冷哼一声,开始闹脾气。

        瓷碗与桌面碰撞的脆响打断了凝滞的空气。

        “来喽,一晚三鲜面,红油豌杂面,外加一个溏心蛋。”老板娘手腕一转便将两碗面稳稳放下。

        蒸腾的白雾裹着骨汤的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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