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欧斯没有回应,背对着他,只是抬起手轻轻挥了一下。
「活着就行。」
穿过废弃街道、管道井与腐朽建筑之後,阿因终於踏入了传说中的王都地下街。这里是个复杂的迷g0ng,黑市、黑帮、赏金客、流浪艺人、非法竞技场与数不清的「灰sE」规则构筑出另一个王都的倒影。阿因选择落脚在南区一条叫「雾水巷」的小巷里,租了一间低矮破旧的屋子当作临时住处。
第一个月,他什麽也不是。没人理他,没人相信他的能力。他帮人跑腿、运水、传话,每次回到屋子,都是满身W泥与挫败感。
但他从不停止练习。每天,他会在破床上反覆播放那些记录的声音——卫兵的脚步、赌徒的咒骂、贩夫的吆喝,甚至是地窖时期卡欧斯的训话。他模仿这些声音,用它们在街角吓退小混混,用它们在交易中扰乱情报,用它们在某场冲突中冒充赏金猎人,使敌人误判而撤退。
某晚,他在一间名为「风铃馆」的地下旅店外,用模仿声音转移守卫注意力,成功让一名偷渡客逃出生天。自此,「声音的幻影」、「会说谎的回音」、「模仿鬼」等各种传闻在地下街流传开来。
「你到底是用什麽魔法?」一名被他救过的老情报贩问他。
「我不是魔法师。」阿因淡淡地回答,「我只是个回音的搬运工。」
时间如水。转眼已过一年。
地下街的风云变幻他早已习惯。竞技场里的霸主换了三人,东区的赌场老大Si在自家浴缸里,西口的酒馆老板娘跑去和圣殿私通,这一切他都冷眼旁观。
直到有一天,他在街边看见一名瘦弱少年跪在地上求助,怀中抱着满是伤痕的小nV孩。
「拜托……有人说这里有个可以模仿一切声音的怪人……你就是那个人吗?救救我妹妹。」
阿因蹲下来,看了nV孩一眼,她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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