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此情此景格外熟悉。
以刀为兵者本就该不拘小节,所以兵刃保养之法她一概不懂。
又或者,是为人不拘小节,却极珍视兵刃的师姐常常替她做了这件事,所以她才不必懂得。
裴沁心中一震,抬眼望见红衣人意图走窗而出,双手抱臂,步履松懈懒散,忽然出口喝道,“立如马坐如山,晃脑摇膝,你属猴的吗?”
红衣人啧了一声,“多事。”
一纵而出,落地时,身姿却不由自主挺拔起来,随口接了一句,“老娘说今日杀你绝不留你明日过早,用不着提醒。”
张自贤吓得当即噤了声。
仇静不由斥责,“他是前辈,你如何口口声声要杀他?”
红衣人笑了,“前辈,他也配?”
仇静面子架不住,一时气短,“你……”
过半晌,张自贤大抵又觉得当众做缩头乌龟不好看,便又补了一句,“贫道固然算不得德厚流光。可你,与和尚有染,被人捉个正着。当着一众小辈的面,你又当得起什么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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