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琎两手藏在背后,在石壁上一番摸索。
为掩饰身后小动作,他不由开口问,“你们是两个人?”
胡姬笑道,“这身躯,一天里头十一个时辰里都是我,她只有一个时辰时间清醒着。过了今天,拔了郭公蛊,我活,她死,世上也就没她了。对我来说,她就是个装我的容器。你若当她是人,那便是两个。”
那石壁摸起来滑腻,手掌一覆上去,不多时便往外鼓起一团。却韧极,用袖刀划拉几下,连个痕迹也没有。谢琎回想进来时那个大口子,心想是否要触碰某个机窍,那口子才会打开?边想,边又挪开一步,一手背在后头摸寻。
胡姬抱臂,脸上似笑非笑,讲道,“小郎君若是喜欢男人呢,那便正好。若是喜欢女人,我也可以是个女人。”
谢琎胸中一阵恶寒,“谁喜欢男人……不是,我喜欢女人你就是女人?”
胡姬从黑暗里走出,缓缓靠近,掸掸衣袂,“本来嘛,我想做回男人,多个玩意好使。但若小郎君喜欢女人,那我将就,做女人也行。”
谢琎不疾不徐退开几步,以便与她保持距离,“你是个男人?喜欢男人?”
胡姬脚步没停,离灯一远,只有个模糊轮廓在靠近,“我是千目烛阴,要谁没有?只不过偏爱男人罢了。”
谢琎与她一退一进,始终保持一个看不清脸的距离。
这个距离,方便他探寻暗室机关不被察觉;其次,看不清那张妖冶的脸与诡异的绿眼珠子,他心里能舒坦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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