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笑笑,说,“只是不曾想,你差人传话,竟有几分是真。”
巴德雄倏地狂笑起来,笑得谷中众人皱眉不已。
他笑了好一阵,方才擦擦泪,说,“江宗主,令郎被卑贱苗女玩弄于鼓掌,可曾叫你觉得痛苦?”
“令嫒和贼子共谋,手上沾满鲜血,可使你包羞忍耻?”
“令郎受奸人构陷,为当年洞庭死伤者担负罪责,因而被逐出家门,可曾成你锥心之痛?”
“如今发现他原是为保全令嫒揽尽罪责,你心里是好受了些,还是……更觉痛惜?”
“早知如此,我差人送来的消息,你照单全收便是。如此,既能成全惊鸿仙子美名,又能洗清第一公子冤屈,更能铲除异己,何乐不为?偏生江宗主高风亮节,哎……”
一字一句,一事接一事,皆如根根倒刺扎进心头旧疤。
剑老虎面上不显,勉力一笑,反问他,“你岂会令我事事称心如意?”
巴德雄道,“岂是我令江宗主不称心?我分明一片好意,奈何宗主不受啊……我分明想叫宗主阖家团圆,可但凡与苗人牵扯上,宗主必多生疑心,怎会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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