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再拿斧头来帮你劈开手铐。」陈杉背对着他挥手:「再见。」

        房门阖上,电子锁自动关闭。张如勋目瞪口呆。

        房间还残留菸的香气,张如勋仰躺在床上,没想到陈杉连一点合作的意愿也没有,现在的情况只能用功亏一篑来形容。

        他吐出一口长气,闭上眼让黑暗冷却思绪。

        陈杉究竟想怎麽做?他无从得知。

        自己仍然像是浮沉在幽暗的海底,离岸的灯塔亮忽明忽灭,陈杉完全不给他触碰真相的机会。

        皱起的眉头宛如三道深刻的血痕,张如勋知道的线索碎片太少,无法拼凑全貌,毕竟陈杉连江力都不愿透露太多。很显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陈杉一样无微不至地保护他。要不是江力屈服於私慾——他想让夏逢生得以平反——才愿意让张如勋涉入危险,否则他只能在东海岸看着邮轮开往海的另一端。

        翻个身,金属手铐敲在栏杆上的提醒他目前的状况。张如勋习惯往好处想,他觉得,陈杉做的这一切大概有一部分是为了保护他。

        张如勋发泄般用力扯着手铐,可惜金属床杆牢不可破,邮轮上连台灯都是固定Si的,更何况是大床。

        手腕阵阵疼痛,他泄气地瞪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左思右想,想不出陈杉能有什麽方法对付许密云。

        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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