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张如勋低下头,「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
江筱芳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也是啦,像我们这种员警看惯了生Si场面,见怪不怪了,你只是个平凡老百姓,应该吓得不轻吧。」
张如勋朝她苦笑,诸多的被害妄想究竟是曾佳妍的病徵,还是真实?事情太过扑朔迷离,张如勋不打算把这件事情说给江筱芳参考。
难得老朋友久未蒙面,这场笔录完全变了调,活像同学会,多半都是江筱芳单方面询问张如勋的近况。只不过张如勋回答得七零八落,江筱芳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只好草草结束工作。
江筱芳收拾桌面资料,对张如勋说,等等带他去医院找曾佳妍,放心吧。
走出警局的时候已是清晨时分,天sE仍然暗灰,张如勋已经是十二个小时没吃东西,胃部隐隐作痛。警车驾驶是一名年轻的男员警,江筱芳在副驾驶座,三个人一路都没说话,只剩红蓝光扫荡清冷的街上。
警车经过几条无人的马路後,白sE的医院高楼耸立在眼前。
清晨大医院的急诊室仍然空前盛况,两旁全是壅塞的病床,江筱芳入门没多久就找到穿制服的员警同事。曾佳妍躺在病床上,由两名警察看守着,她的脸sE苍白如纸,失魂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两只手腕不得已用紧束带缠在床杆上。
「佳妍……」张如勋唤她的名字,毫无反应,只有睫毛轻轻颤动,旁边的nV警对他低声说,曾佳妍从打了镇定剂以後就持续这种状态好几个小时。
紧束带将曾佳妍的手腕磨出一层红肿,张如勋皱着眉解开束缚,两名员警本立刻趋前喝止,却遭到江筱芳的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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