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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黄昏又落下,伏黑惠穿过嘈杂的街道,隔壁的小孩背着书包蹦跶上铁制的楼梯,超过他时,还扭头做了个鬼脸,然后才笑嘻嘻的钻进了家门。
家门没关,孩子母亲从油烟机的轰鸣声中探出头,喊着孩子先去洗手准备吃饭。家常菜总是少油清淡,食物的鲜味没有被厚重的油味掩盖,拉拢着门外回家的人。
注意到邻居的青年回来,孩子母亲热情的打了声招呼,询问了一下吃饭了没。正常的社交尺度并不会让人产生要邀请自己进去吃饭的意思,伏黑惠笑着领了下手指上的购物袋,示意自己准备了,钥匙扭动,随后又关上了房门。
放下食材,伏黑惠疲惫的拖着身体,瘫倒在狭小的沙发上,双腿只有一只能放在沙发上,另一种懒散的舒展着,带着精神一起飘忽。
学长的训练总是激发着他身体每一处的肌肉,平板支撑完的手臂有些颤抖的盖住眼睛,酸意从脚尖到腹部都在叫嚣,系统高效的训练累人但不痛。
从前的他只是看着其他队员在跑步,自己就拼了命的冲了比他们更多的圈,直到双腿酸软差点跪倒在跑道上,才认为训练到位。
天空突然打起一阵雷声,风吹进屋内,沙发显得更加让人堕落。突然想起什么,伏黑惠才不舍的坐起,去阳台取下了晾晒的衣物,和一条洗净的粉色手帕。
手帕的主人不懂珍惜对方的感情,就将它随随便便借给了自己。想到今早学长问自己做了什么,伏黑惠才赶忙将手帕叠好,整理自己的衣物。但又好像找到了正当理由,摊开手帕,小心翼翼的用鼻尖轻轻的嗅闻。
昨天还有的木材燃烧的味道已经消失,只留下淡淡的柔顺剂的芳香和太阳公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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