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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蓉有些发愣,不知是因为秦疏桐的话还是这句突如其来的关心。

        “无碍,再有两三天便可痊愈……”

        “好好养伤。”秦疏桐垂下眼皮慢慢往外走,在门前,他就着背对的姿势说道,“改日把他坟的位置告诉我,我会去祭拜。你说他无亲无故,那你就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我去祭拜他不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对亡灵的安慰,而是因为这是你的期望,如果这能稍稍宽慰你的心的话……”

        秦疏桐语毕迈步,默然离去。

        徐蓉望着那洞开的门口,双唇颤了颤,虽然人已走远,她还是对着他离去的方向一福身:“恭送秦爷……”

        秦疏桐茫茫然回到自己的府邸,管事迅速迎了出来,唤了几声“大人”却不得回应,又见他脸色十分不好,也不敢多嘴,只一路跟随。他直走到正厅中才发现管事一直跟在他身边,便问:“什么事?”

        管事将一封信递上:“入夜后不久,就有一丫鬟将此信送来,说是大人今日新交的朋友的一封信。”

        丫鬟,新交的朋友……秦疏桐瞬间反应,赶紧接过信,管事便拱手告退。这信封沉甸甸的,显然除了信纸外还放了什么东西。他先取出信纸,再伸手一探,一个触手冰凉的圆环状物品……是那个银镯。

        秦疏桐展信一看,上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执有是执相,执空亦是执相,今悟二者皆非本相,心念为相。银镯自本银镯,色空皆非,望君笑纳。真言尽处,苦海慈航。”

        裴霓霞的意思是银镯只是银镯,不再赋予它任何其他意义,只是一份单纯的朋友之礼。看来裴霓霞是铁了心要把这镯子送给他,她特地遣人送来,秦疏桐当然要收,即刻便将银镯和信收在盒中放进书房的柜中。

        陶家的春宴后不过一日,果然如简之维所言,朝廷便下达了豫王即将来京的公文,多个部台都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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