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请二公子解释一番,当初陛下下旨清剿苍州贼匪,重兵利甲、纵火焚山的攻势下怎么还能让人逃走?你哥哥如今身为家主,家中各事都得过了他的手,家中小姐出行身边皆有丫鬟小厮陪同,怎会莫名其妙让人换了妹妹,更别说颜家如今还与朝中大臣结了亲缘,陛下,说不定是颜淮早就知晓,而且是默许为之,意欲祸乱朝政,此子反叛之心昭然若揭啊!”

        “陛下——”颜明连忙转向正位,“颜家忠心耿耿,绝无此心,请陛下明鉴!”

        “既然无此心,为何你还要阻拦?她们可是在清平观换的身份,清平观身为道家清净之地,二公子难不成是想说此处早已藏污纳垢?你别忘了,清平观是御批修建之所,那乾妙山可是太庙所在之处!”邬远恩说完几乎不给颜明能够开口辩驳的余地,“陛下,如今看来那颜谨玉早已与逆贼有所勾结,甚至当初宝船遇袭之事说不定他也参与其中,不然怎么他怎么能够这么快及时赶到相救,更别说那群贼匪在苍州盘踞多年,他们蓄意偷袭刺驾,怎会不知行船最忌火攻,可当时莫说箭矢,对方甚至纵火之心都无,这难道还不让人生疑吗?分明是那些贼匪与颜淮勾结在先,见他在前,投鼠忌器罢了。”

        “你——”

        “陛下,”就在这时,赵丞相缓缓抬起手,他的声音很轻,但这一开口,竟令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事到至此,早已不是高门贵女有没有被人换了身份这么简单,当初您本就是为了靖州之事特地移驾祁山祭神,以求诸事顺遂。靖州之事本就是重中之重,陛下日夜殚精竭虑,我朝将士早已报了必死之心,只想着为大齐洗刷‘靖雪六州’之耻,此乃士气高涨之时,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颜将军被人指证与这谋逆之事相关,臣想,若此事传到军中……怕是,会对军心不利呀。”

        “陛下,事已至此,还请下令命颜淮即刻回京受审,以证清白!”

        “胡闹,如今正是战事胶着之时,岂有临阵换将之理!”

        “大人难道就甘愿放任让一个身怀谋逆之嫌的人在军中吗!”

        “若真有此事,大军回朝后自有陛下定罪。”

        “等到那个时候,难道要陛下当着众将士否了颜淮的军功,就不怕将士寒心,若不否,此等谋逆大罪,难不成还要留他一命?”

        “大人您这般急着为颜淮解释究竟意欲何为!”

        ……

        众臣顿时为此互相驳斥,你一言我一语,但立场为谁,目的又为谁,一时间难以言说,但隐隐间已经无人在意颜家如何,颜明急得想为哥哥为颜家辩解,但他对这些事本就不甚清楚,要怎么说,要说些什么才对,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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