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醉。”吴邪闭着眼睛,“头有点晕。”

        “先晕着吧,晕着比醒着的滋味要好。”

        “何以见得呢?”

        “经验所得啊。”黑眼镜将手搭在车窗外,让风吹干手心的汗,他的姿势很放松,“做人不能太清醒,尤其是我们这种人,一知半解才能刺激你的神经,驱动你的脚步。”

        吴邪看着他:“我不是来听你讲道理的。”

        黑眼镜没理他,打开收音机,开始听广播。广播里在放一首歌,歌已经唱了一半,正在高潮部分。两人默默听着。

        过了会,吴邪重新闭上眼睛,“瞎子。”他的声音低下去,“我觉得很难受。”

        “想吐么?想吐就下去,吐我车上两百。”

        吴邪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调整姿势,从口袋里摸出烟,打火机擦了几下才点起烟。他抽着烟,太阳穴一阵一阵跳动,难受,身体难受,不仅仅身体难受。情绪压力会让他偶尔像死了似的难受——他无法分辨头痛、还是心脏疼。这种情绪很危险。借酒浇愁,借酒浇愁,浇的是愁么?

        把自己灌吐了,灌晕了,让思绪停止,会让他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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