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万贵妃,湖衣彷佛又看见暗夜恶火中那张扭曲的脸孔,还有一声声怨毒的诅咒。

        她和冰月,一北一南,都逃不脱万家人的魔掌。

        曲家满门,就和咸若g0ng里的g0ng人一样,Si於微不足道的理由,害人元凶不须受到任何惩罚,Si去的孤魂至今等不到法理为他们平反冤屈。

        原来父亲常说的圣人之道、贤者之言,在是非颠倒的世间,只是愚人用来安慰自我的笑话。

        她有如看着高山在眼前倾覆,却无能为力。

        「那时的金陵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顾牧斋移开视线,窗外天空清朗,秋日的yAn光明亮又温暖,看不到一丝仓皇的影子,「西厂校尉总是在夜半出现,不由分说便将官员逮捕下狱,一旦进了黑狱,便是百般遭nVe,连畜生都不如。」

        湖衣想起自己的父亲也曾含冤入狱,就无法停止颤抖。

        朱玹从桌案下握住她的手,低声劝慰,「有我在。」

        是,还有他在。湖衣坚定地回握他。

        「顾大人可有京城的消息?」朱玹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