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嬴飞快地思索出对策,兵分两路,妹妹突围求援,她保护迦陵等待救兵。

        她系好衣带,发现妹妹没有动身,吃惊地说:“怎么不走?”

        元英缠好绳索,冷静回答:“我带上这孩子,把他交给西夜国百姓。姐姐想办法脱身,我们在营田见面。”她刻意说汉语,回避迦陵。

        她又强颜欢笑:“姐姐的刺杀是第一名,我的逃跑最出名,今晚应该没事吧?”

        “百姓怎么抵挡得住匈奴士兵?只有回到——”朱嬴没有笑,她听出了言外之意,吃惊站起来,“你——你把他当成累赘,想要抛下他?他为了救我才跑出来的!”

        “是他自作主张,他自愿的呀。没有他扯后腿,我们早就逃出来了。还有,还有这个愚蠢的国家,非要与虎谋皮,自愿和匈奴g搭,自作自受,怪得了谁?”元英怨愤地说。

        “元英,不要怪他们,他们只是想活下去罢了,并不想与我们为敌。我很后悔,如果那天沉得住气,不挑衅匈奴使者,他们就不会找到借口结盟。”朱嬴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倾诉自己的悔意。

        “你张口闭口都是‘他们’,他们给你灌了什么汤?”元英瞪圆了眼睛,痛心疾首,“你变了!你被感情冲昏头了!如果是以前,你一定会说让他们自食其果,才会领教谁是真正的仁义之师。”

        朱嬴凝望妹妹的脸庞,她们的容貌是那样相似,狂热和冷酷交织的表情也是无b熟悉。她叹气:“你的神情,竟然教我有些害怕。为了大业,舍弃个人的情义,袖手旁观无辜者的苦难,不算无情和懦弱吗?”

        元英冷笑说:“你对这头有情有义,却忍心对我们无情无义!不管胡人平日怎么亲你Ai你,大难临头,你永远没法摆脱非我族类的成见!”

        妹妹犀利的指责令她感到了真切的关怀,只有亲人才会为她的安危深切考虑,但是——这份拳拳真情和另一段刻骨深情水火不容,它们在互相撕扯。

        元英抓住她的手臂,激动地说:“姐姐,放下小情小Ai吧,想想你的爹妈,他们在家里时时刻刻挂念远行的nV儿,一天天老去,就算,你能狠心舍弃骨r0U亲情……”

        她的语气又陡然尖锐冷酷:“汉朝的郡主在西域遇害,天子能够容忍么?还有你的兄长,他只会用刀剑和人讲道理。你一旦出事,这里的下场注定是屠城灭国,你想过吗?这孩子的头颅将高悬在长安城门上,震慑那些不安分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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