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一行数人走出洞外,来到一片较为开阔的林间空地。只见在不远处的洞口前方,赫然伫立着一个孤傲的身影。那人身披一件宽大的纯黑sE斗篷,将整个身形都笼罩在Y影之中。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飞行扫帚,那扫帚的长度,竟然b他自身的身高还要高出不少。他头戴一顶尖顶巫师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其真实面容,但从其身形轮廓和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来看,此人,无疑便是一名修为高深的中年巫师。在他的身旁,并未见到任何随从或护卫,显然是独自一人前来。

        奥古斯坦长老看清来人之後,脸sE瞬间变得无b难看,他深x1一口气,沉声喝道:「德尼!没想到你竟然敢亲自到我北岛来!今日你孤身前来,究竟有何贵g?」

        「奥古斯坦,我的老族长。」被唤作德尼的黑袍巫师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略显苍白但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金属般的质感,「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是时候该做一个了断了。这几年来,因为你我之间的纷争,导致我云岛族人牺牲了太多太多,多少无辜的生命,因此而凋零。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哼!德尼,你休要在此惺惺作态!」奥古斯坦怒斥道,「你倒说说看,你打算如何了断?!」

        「很简单。」德尼的嘴角g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喙的霸道,「从今日起,所有云岛之人,凡是愿意重新归顺於我,臣服於我的领导者,以往所有恩怨,皆可既往不咎!但若是还有哪个不识时务,依旧想要冥顽不灵,负隅顽抗者——杀!无!赦!」最後三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杀气凛然,令周遭的空气都彷佛凝固了几分。

        奥古斯坦长老听闻德尼这番猖狂至极的言论,非但没有被其嚣张气焰所激怒,反而心中猛地一沉,一GU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手心也不由自主地渗出了冷汗,脸上更是难以抑制地露出了深深的惧意。他心中清楚得很,德尼此人绝非鲁莽愚蠢之辈。今日他既然敢如此有恃无恐地孤身来到这北岛腹地,倘若没有绝对的把握和倚仗,那是绝无可能的!

        王浩见奥古斯坦长老似乎被德尼的气势完全震慑住了,一时之间竟没有答话,於是便上前一步,朗声说道:「阁下此言未免太过霸道了吧?同是云岛一脉的族人,为何非得要闹到兵戎相见,互相残杀的地步不可呢?」

        德尼闻言,这才将目光转向王浩,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JiNg光,冷冷地问道:「阁下又是何人?为何要无故cHa手我云岛内部之事?」

        「我并非有意cHa手贵族之事。」王浩神sE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单纯地不希望看到,再有更多无辜的人,因为你们之间的争斗而被无辜杀戮罢了。」

        「无辜的人?」德尼闻言,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奥古斯坦和他手下那些所谓的长老,可从来都不是什麽无辜的人!他们在云岛之上,常年推行那套腐朽不堪的阶级化统治,肆意压榨和剥削底层的云岛族人,中饱私囊!而我,则是主张进行彻底的改革,要让我云岛所有的族人,都能过上均富安康的生活,让财富不再仅仅集中在少数特权阶层的手中!可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竟然为了维护自己的特权,公然群起反叛,悍然发动战争,才导致了那麽多真正无辜的平民百姓,惨遭杀害!似此等罪大恶极之徒,又如何能称得上是无辜的人?!」

        王浩听着德尼这番义正辞严的说辞,心中不由得暗自一凛。先前在奥古斯坦长老的口中,这个德尼被形容成了一个罪大恶极、残暴不仁的极权主义独裁者。却不曾想到,在此刻德尼自己的口中,奥古斯坦和那些长老们,反而成了压榨云岛人民的极权主义者和罪魁祸首。一时间,他竟有些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真正代表正义的一方了。

        奥古斯坦此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被德尼的颠倒黑白气得浑身发抖,怒指着德尼喝道:「德尼!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混淆是非!你把自己形容得像是什麽清正廉洁的救世主一般!那我倒要请问你,你且m0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现在拥有多少妻妾美婢?你住的又是何等奢华的g0ng殿?你个人又侵吞了多少本该属於族人的财产?你每年又给那些为虎作伥的五大护法和亲卫队,发放了多少惊人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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