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恶势力?」王浩眉头微蹙。
「那是在我还很年幼的时候。」梅欣的声音低沉下来,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我的父亲与长兄,在一次联袂外出应诊之後,开车返回的途中,不幸遭遇了离奇的车祸,二人双双罹难,当场身亡。我的妈妈与父亲是青梅竹马,自小便在我祖父开设的王家医馆帮忙,耳濡目染,後来更是与父亲一同考入当时国内顶尖的西医学院深造,学成归来後,便一同在家乡继承并光大了王家医馆。她的医术其实也非常JiNg湛厉害,只是……只是还没有达到父亲那种活Si人、r0U白骨,被世人尊称为神医的出神入化之境。父亲去世後,她悲痛yu绝,但为了我们姊妹,也为了不让王家医馆百年的声誉就此没落,她强忍悲痛,独自一人扛起了延续医馆的所有责任。」
梅欣端起王浩先前喝水用的粗陶碗,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便将其放下,面sE凝重地深x1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是,好景不长。就在父亲和兄长去世後不久,我们医馆的旁边,一夜之间,右边突然开了一间惨白的棺材店,左边则开了一家臭气熏天的废弃物回收场。这两家店铺的出现,直接把我们医馆所在的整条街都Ga0得乌烟瘴气,Y风惨惨,上门求医的病人见状,纷纷绕道而行,医馆的生意从此一落千丈,门可罗雀。」
「看来,是有人蓄意要让你们王家医馆开不下去。」王浩沉声道。
「起初,我们也只是怀疑,并不肯定。後来,母亲实在无法忍受,决定将医馆搬迁。然而,怪事接踵而至。我们明明已经和好几处新的店面业主谈妥了租赁意向,可就在签订契约的前一刻,那些店面总会被人以高出数倍的价格抢先租走。後来,有一些曾受过我父亲恩惠的乡邻,感念旧情,愿意将自家的空置店面免费借给我们使用。但没过几天,那些好心的乡邻,不是被莫名其妙地查封账目,就是被冠以各种由头遭到政府部门的轮番刁难,最後都Ga0得他们焦头烂额,再也不敢将店面借给我们了。」
「对方不仅有钱,而且在官面上也有很深的背景和权势。」王浩根据梅欣的描述,做出了判断。
「还远不止这些。」梅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家父生前,曾机缘巧合之下救治过一位云游四方的修行者,并与其结下了善缘。母亲在走投无路之际,想起了此事,便辗转找到了那位修行者,恳求对方出手相助,查明真相。那位修行者感念父亲的救命之恩,原本一口答应下来。可是,数日之後,他却面带愧sE地回来覆命,说他能力不足,Ai莫能助。因为,他发现,暗中对付我们王家的对手,竟然也请动了修行界的高人相助,而且对方请来的修行者,修为等级b他高出太多,他根本不是对手,冒然cHa手,只会引火烧身。」
「这是一个相当可怕,而且布局深远的对手。」王浩听完,面sE凝重地给出了一个结论。
「是的。」梅欣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无力感,「母亲在察觉到对手的恐怖与决绝之後,深知东林故土已无我们母nV的立锥之地。於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毅然决然地变卖了所有尚能变卖的家产,连夜带着我和我姊姊,悄然逃离了世代居住的东林城。可是,无论我们逃到哪里,对方似乎总有办法能够找到我们的踪迹,然後便会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在暗中处处刁难我们,让我们无法安定下来。」
「对方似乎并不急於将你们赶尽杀绝,反而更像是在慢慢折磨你们,不想让你们母nV过上一天好日子。」王浩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
「的确如此。」梅欣苦涩一笑,「我只记得,在我整个童年和少nV时代,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跟随母亲四处颠沛流离、惶惶不可终日中度过的。我们换过无数个城市,用过无数个化名,直到後来,我们一路向南,逃到了远离中原的南方边陲小城,彻底改名换姓,销声匿迹,这才侥幸摆脱了对方的纠缠,总算有了一段相对安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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