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未来,正在那素灯寒香之後,一点一滴,静静成形。
当太子薨逝的消息传至储贤殿时,二皇子李衡正与数位亲信幕僚密谈。
李衡站在殿前,听着内侍宣读完那句「太子驾崩」,唇边微微一动,终於只是颔首:「节哀顺变。」
身後幕僚神sE微动,低声问:「殿下,三皇子…既已摄政,如今太子之位空悬…是否...」
李衡抬手止住,眼神一瞬微冷:「太子方逝,不可言及此事。」
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分寸,众人只得沉默。
众目避退之後,他於殿廊之下,微风拂面,衣袂轻动。他望着重重g0ng瓦与低沉天光,指尖悄然收紧。
——是他先出生,是他最早被教以君臣之道。他曾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沉稳隐忍,终有一日会得父皇垂青。
可太子在时,他从未有过机会。如今太子已逝,那原本该属於他的,仍要让给李谦?
李衡微一垂眸,自嘲一笑。
他不嫉妒太子。兄长T弱,自幼受万般呵护,他曾敬之,怜之,甚至……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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