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灯下开信时,他眉心微蹙,眼神微变。
太子的笔迹已有些虚浮,字却仍如当年一般坚实,一笔一画,字字入骨。
他坐於书案前许久未语。蜡烛烧过一指长,他方才轻叹一声,唤来亲信低语数句,令其明日备轿入g0ng。
翌日清晨,屋内灯火微弱,药香混着夜气,在寂静中缓缓扩散。
太子靠坐於榻,面容憔悴,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榻前立着裴元泽,而榻侧,是神sE宁静却眼眶泛红的太子妃。
「你们都来了……正好,我也不绕圈子。」
太子目光在二人间流转,声音沙哑却透着决绝。
「父亲,我唤你来,不为朝局,不为储位,只为——一件私事。」
裴元泽眉头微皱,未语。太子妃则垂下眼睫,指节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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