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平静,李谦却如万箭穿心,手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想说什麽,却发现喉咙乾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帐中灯火摇晃,药香沉沉。太子靠坐於榻,望着李谦的神情,b从前更多了一层静定与坦然。
他忽地问道:「你可知我为何从不提你承大位?」
李谦一怔,低声道:「兄长知我志不在此。」
太子轻轻摇头,语气平缓却带着一丝浅笑:「不全然。是因为你太会藏,不愿争,也不愿露锋,旁人只看你避权而行,却看不出你识局、观人、持势的本事……我却知得清楚。」
他停顿一瞬,眼神落在弟弟脸上,语气忽而低下来:「这些年,你处事恰如其分,与谏官言辞不逆、与军中将领以诚相交,却从不结党。你若真无意承担,不会走得如此谨慎。你是在为自己守一条可进可退的路。」
李谦神sE微动。他从未向太子坦白过自己的布局与用心,却没想到,对方早已看得清清楚楚,甚至b朝中任何人都更透彻。
「你……早就知道了?」
「我只装不知道。」太子轻声一笑,「你越不争,我越放心。你不是不能做那位置的人,只是从未爲自己求过。」
他停了停,又低声道:「瑶儿有孕了,才两月。这事还未公之於众。我原想瞒久一些……可我怕,等不到她平安生下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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