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字很轻。

        陈然停了下来,她没有立刻回头,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背对着沈柯。

        清晨的光线从巨大的落地窗斜sHEj1N来,在陈然脚下投下一道长长的、安静的影子。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地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浅淡的、几乎看不出弧度的笑。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早就预料到一切的、了然于x的平静。

        陈然看着床上那个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写满了脆弱和祈求的眼睛的男人,一步一步地,重新向沈柯走去。

        她太了解沈柯了。了解他那份建立在沙堡上的、不堪一击的骄傲。也了解他那份在骄傲之下,深藏着的、对于被抛弃的巨大恐惧。

        沈柯的每一次发怒,每一次伤害,都不过是在用一种最笨拙的方式,来掩盖他内心的不安。

        他像一个占有yu过剩的小孩,害怕自己心Ai的玩具被抢走,于是就想先一步将它毁掉。可当玩具真的要离开时,他又会是第一个,哭着去挽留的。

        陈然走到床边,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

        床垫因为她的重量而微微下陷。然后,她伸出手,以一种近乎于懒散的姿态,将那个还处于震惊和不解中的男人,轻轻地,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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