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述没有回头,也没有跟陈然说再见。她只是将手里那个装着小鱼的玻璃瓶,塞进了陈然怀里,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坐上了那辆黑sE的轿车。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只留下一阵呛人的尾气,和呆立在原地的、不知所措的陈然。

        从那以后,她们就很少再联系了。

        陈然听说,庄述被一个很有钱的男人收养了,去了大城市,过上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她偶尔会给陈然写信,信很短,只是说她一切都好,不用担心。而陈然,也只是回信说,让她好好学习,不要再逃课了。

        她们的世界,像两条相交后,又迅速分叉的直线,渐行渐远。

        直到大学开学那天。

        陈然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站在人来人往的报道处,周围是穿着光鲜亮丽、由父母陪同着的新生。她排着长长的队,汗水浸Sh了后背。就在她快要排到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SaO动。

        一个穿着黑sE连帽卫衣,戴着耳机,背着一个吉他包的nV孩,直接无视了长长的队伍,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她摘下耳机,用手指敲了敲负责登记的学姐面前的桌子。

        “你好,政治系,庄述。”她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懒洋洋的,没什么情绪。

        那个学姐显然是被她的气场镇住了,愣了一下,才手忙脚乱地,从一堆表格里,找到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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