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地点不在茶室,而是设在了一间更为开阔、通透的花厅里。
花厅的一侧是整面的落地格窗,正对着庭院里那片修剪得一丝不苟的竹林。
&光穿过竹叶,在铺着素sE桌布的红木圆桌上,筛下细碎而斑驳的光影。
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都是些JiNg致考究的家常菜式,盛在细腻的白瓷盘碟里,冒着袅袅的热气。
沈柯拉着陈然,将她按在了自己与沈闵行之间的那个位置上。
那是一个极其微妙的座位,陈然被迫地夹在了这对父子中间,无论转向哪一边,都会感受到另一边投来的、无法忽视的目光。
她能闻到沈闵行身上那GU沉静的、带着药香的檀木气息,也能感觉到身侧沈柯身上,那GU清冽的、带着一丝依赖的梅香。
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无形的、密不透风的网。
“尝尝这个。”
沈闵行用公筷,夹了一块sE泽诱人的清蒸鲈鱼,放进了陈然面前的味碟里。
他的动作很自然,就像一个招待客人的寻常长辈,语气温和得听不出任何异样,“这里的厨子,做了几十年的鱼,火候掌握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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